第17章 前世，姐夫
天边最后一抹光亮也完全消失，微凉晚风吹的离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她不明白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要伤害面前这些鲛人。
他们明明美好，又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到底是为何，何至于此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丹田内所聚集的那抹说不清是什么的气，或许能为她所用。
思及此，她举起朔月，在唇边，想了好一会，才吹了一段音律出来。
笛音似仙乐于琼楼，在山谷间回荡。
最后一个音符吹完，空气中便出现数道鲜红的音波，向着几名鲛人撞去。
鲛人们见状也不躲闪，任由音波撞击在自己的周身。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他们在水下鱼尾上的伤口，正在悄无声息的慢慢愈合着。
就连嘴巴里，也传来酥麻的感觉。
离兮看着面上没什么变化的鲛人，叹了口气。
她刚才所吹的曲子叫万愈，可治疗一切生灵的所有伤病。
这谱子还是在师父的书房里发现的呢。
是治愈系曲谱中，最难的一首，所需的修为也是极高的。
原本她就是想试试，刚看那鲜红的音波，以为奏效了的。
结果，看着挺像那么回事，还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离兮有些气馁的坐在闻光和修意中间，她不知能做点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她只能祈祷二人能快点醒来，哪怕是先醒来一个也好。
她的迷茫并未持续多久，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自泉水边传来。
是为首的男鲛人。
男鲛人：“我记得你，你叫离兮。”
离兮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万愈竟然奏效了。
她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对面泉水里的鲛人们。
男鲛人又道：“把他们两个挪到水边来。”
听到这话，离兮才把目光转向几个鲛人，果然见为首的男鲛人，正盯着她看。
离兮来不及为刚刚的万愈起效果而开心，她赶忙把二人挪到了泉水边。
因为她记得，闻光提过，鲛人生来便能解世间百毒。
男鲛人面色不太好的收回刚点在修意眉心的手指，轻声道：“二人并非中毒，像是浊气入体太多，身体承受不住，才昏迷不醒的。”
离兮面色更差，她拧着眉，盯着倒在地上，双眸紧闭的修意和闻光。
明明三人都吸了浊气，怎得就她没事呢？
好半晌，离兮才开口道：“那你可知怎样才能清了二人体内的浊气么？”
男鲛人思索片刻道：“人间西北角，有一座坤雾山。山里有一池名唤净息的泉水，可净一切污浊。”
说完他停顿一下，神色不明的看着离兮又道：“不过，他们那边除了仙族，或修仙之人，其他人是不能靠近的，尤其是魔族。”
离兮松了口气，魔族与她何干。
她虽不是仙族，修为也低，但好在也算是个修仙之人。
离兮向男鲛人打听好了如何去坤雾山，又突然想到了他最开始的那句，记得她。
离兮：“你刚说，你记得我？”
男鲛人点点头，然后道：“五千年前，我曾见过你。”
五千年前？看来和她那了不起的前世有关。
眼下自己也没空在听过往。
离兮：“现在形势我没办法听过往之事，等下你们重回水底，我会为你结一层保护罩，但愿能撑到我回来。”
说完便执笛，吹了曲曾经闻光拉过的，织穹苍。
与闻光的祸世发出的声响比起来，朔月被离兮吹出的曲调，简直好听一百倍。
看着面前将整个泉面罩于其内的鲜红气顶，离兮满意的点点头。
与她猜测相同，现在她所展示出来的能量，与她的境界，完全不符。
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期待这股莫名而来的能量，能坚持到他们上了坤雾山。
离兮提起二人，向着坤雾山的方向，御气而去。
这御气飞行的速度，甚至比修意全速御剑飞行的还要快些许。
坤雾山自山底就开始雾气缭绕。
不知为何，越往山顶走，离兮便越难受。
她原本白皙的脸，也因为呼吸不畅，而涨得通红。
身体一个没站稳，险些从山道上滑落。
好在她借着内息，又重新稳住了身体。
眼看就要到山门前，结果却晕了过去。
离兮又陷入了梦境里。
传闻这鲛人啊，金发碧眼，面容姣好。
鲛人生来便能解世间之毒。
不仅如此，还浑身是宝。
鲛人皮，可做盔甲。柔韧却可抵御一般法器攻击。
鲛人尾，可延年益寿。
鲛珠也可研磨入药，治百病，亦可美容养颜。
而鲛人，还有一命珠。若以灵力催动，便可幻化成雨，润泽万物。
传闻有一渔夫
离兮和修意面对面坐于茶楼内靠窗一角。
台上说书的正滔滔不绝的科普着鲛人，台下还偶尔传来零散的讨论声。
离兮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白玉笛，目光慵懒又随意的看着门口进出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修意摸了摸茶盏，问道：“茶凉了，要不要换一壶热茶？”
正午的阳光洋洋洒洒透过轩窗落在两人身上。
离兮回眸望向修意时，就见他在阳光里垂着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鬼使神差般的，她放下白玉笛，然后伸出纤白玉手，指间轻柔的落在修意的眉宇间。
顺着阳光的痕迹，自眉心到□□的鼻梁，最后停在紧抿的薄唇上。
离兮像是失了魂一般，声音幽幽的传入修意的耳中：“修仙之人，怎生得一副如此好的皮囊呢。可偏又是个心系苍生的主。”
语气是一贯的慵懒又随意，说完还叹了口气，只是那手还停留在对方的唇珠上。
修意耳垂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任由面前人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又停留。
两人就像定格了一般，谁也不动，谁也不语。
她盯着他紧抿的唇，他盯着她好看的眸。
“姐，我就知到你定是在这最”
来人盯着一动不动的离兮和修意，到嘴边的话，就憋了回去。
离兮收回白净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垂，她啧了一声，一副意犹未尽模样。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离兮：“阿光，谁叫你跑下山来的？”
名唤阿光的少年，一脸痴笑的看着二人，走到近处还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叫闻光，是离兮的弟弟。亲的那种哦。”
离兮白了她一眼，也不搭话，自顾自的喝着茶，完全没有要理他这个弟弟。
倒是平时天天一副冷面的修意，不知抽什么风，居然招呼着闻光坐下。
离兮一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样子，嫌弃的摇摇头，不再看二人。
不干净的东西修意：“我叫修意。”
闻光坐下后，也不看自己老姐一眼，就直勾勾的盯着修意看。
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叫闻光，我是叫你修意呢，还是”
停顿了好一会，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笑，接着道：“还是姐夫呢？”
说完还不忘瞟瞟自家姐姐的表情。
离兮原本在盯着街道上的一处摊位看着，听了这话，表情是没什么变化，可目光却变得涣散起来，仿佛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耳朵上。
修意刚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听了闻光的话差点没喷出来。
好在他控制力比较强。
他咽下口中的茶，轻咳两声，也没急着回答，垂眸偷睨着对面的人。
闻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副看好戏的盯着二人看。
自己的姐姐，天生就是个喜爱美好事物的人。
以修意这长相，她姐姐不喜欢都难呢。
但是呢，她哪都好，就是啊，有点太过于傲娇。
想到这，闻光也不再等修意回答，自己决定道：“那就叫姐夫吧，朗朗上口。”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就好像姐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根本不需要姐姐的存在。
离兮看着闻光，脑子里却在想，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救救自己家弟弟的脑子么？
她叹了口气：“别闹了，说吧，你为什么会下山。”
闻光也收起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样，认真的道：“大长老前几日夜观星象，见东海上空，星色暗淡，便随手卜了一挂”
离兮打断了闻光的话，冷哼了一声道：“所以，你觉得我，需要人告知？”
闻光缩了缩脖，他可不敢说，他是偷跑出来的。
以他姐姐的占卜术来看，怎么可能需要他来告知呢。
占卜术要看天分，而且属于窥探天机，折损阴寿和仙缘。
所以修习之人不少，但真正使用之人，却少之又少。
这上天下地，她姐姐的占卜术称第二的话，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当然不全是因为使用的人少，而是他姐姐占卜术真的很厉害。
离兮占卜甚至不需要任何的工具，偶尔的入定，便能成卦。
亦或者想着某事某人或者某地，眼都不用合，只须臾，便能卜上一卦。
从闻光记事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差池。
闻光曾经很认真的问过离兮，什么时候她卜卦需要用工具。
离兮半认真半玩笑的随口说了句：“关乎族人覆灭之事。”
说完还补了句：“假如真有那么一天，你便不再是我万骨枯的一员。”
闻光当时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有这人在，族人怎么可能覆灭。
他只当离兮开了个玩笑。
但也从那日开始，离兮方圆十丈内，没再出现过一件和占卜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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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到底是谁，又是为什么要伤害面前这些鲛人。
他们明明美好，又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到底是为何，何至于此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丹田内所聚集的那抹说不清是什么的气，或许能为她所用。
思及此，她举起朔月，在唇边，想了好一会，才吹了一段音律出来。
笛音似仙乐于琼楼，在山谷间回荡。
最后一个音符吹完，空气中便出现数道鲜红的音波，向着几名鲛人撞去。
鲛人们见状也不躲闪，任由音波撞击在自己的周身。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他们在水下鱼尾上的伤口，正在悄无声息的慢慢愈合着。
就连嘴巴里，也传来酥麻的感觉。
离兮看着面上没什么变化的鲛人，叹了口气。
她刚才所吹的曲子叫万愈，可治疗一切生灵的所有伤病。
这谱子还是在师父的书房里发现的呢。
是治愈系曲谱中，最难的一首，所需的修为也是极高的。
原本她就是想试试，刚看那鲜红的音波，以为奏效了的。
结果，看着挺像那么回事，还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离兮有些气馁的坐在闻光和修意中间，她不知能做点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她只能祈祷二人能快点醒来，哪怕是先醒来一个也好。
她的迷茫并未持续多久，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自泉水边传来。
是为首的男鲛人。
男鲛人：“我记得你，你叫离兮。”
离兮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万愈竟然奏效了。
她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对面泉水里的鲛人们。
男鲛人又道：“把他们两个挪到水边来。”
听到这话，离兮才把目光转向几个鲛人，果然见为首的男鲛人，正盯着她看。
离兮来不及为刚刚的万愈起效果而开心，她赶忙把二人挪到了泉水边。
因为她记得，闻光提过，鲛人生来便能解世间百毒。
男鲛人面色不太好的收回刚点在修意眉心的手指，轻声道：“二人并非中毒，像是浊气入体太多，身体承受不住，才昏迷不醒的。”
离兮面色更差，她拧着眉，盯着倒在地上，双眸紧闭的修意和闻光。
明明三人都吸了浊气，怎得就她没事呢？
好半晌，离兮才开口道：“那你可知怎样才能清了二人体内的浊气么？”
男鲛人思索片刻道：“人间西北角，有一座坤雾山。山里有一池名唤净息的泉水，可净一切污浊。”
说完他停顿一下，神色不明的看着离兮又道：“不过，他们那边除了仙族，或修仙之人，其他人是不能靠近的，尤其是魔族。”
离兮松了口气，魔族与她何干。
她虽不是仙族，修为也低，但好在也算是个修仙之人。
离兮向男鲛人打听好了如何去坤雾山，又突然想到了他最开始的那句，记得她。
离兮：“你刚说，你记得我？”
男鲛人点点头，然后道：“五千年前，我曾见过你。”
五千年前？看来和她那了不起的前世有关。
眼下自己也没空在听过往。
离兮：“现在形势我没办法听过往之事，等下你们重回水底，我会为你结一层保护罩，但愿能撑到我回来。”
说完便执笛，吹了曲曾经闻光拉过的，织穹苍。
与闻光的祸世发出的声响比起来，朔月被离兮吹出的曲调，简直好听一百倍。
看着面前将整个泉面罩于其内的鲜红气顶，离兮满意的点点头。
与她猜测相同，现在她所展示出来的能量，与她的境界，完全不符。
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期待这股莫名而来的能量，能坚持到他们上了坤雾山。
离兮提起二人，向着坤雾山的方向，御气而去。
这御气飞行的速度，甚至比修意全速御剑飞行的还要快些许。
坤雾山自山底就开始雾气缭绕。
不知为何，越往山顶走，离兮便越难受。
她原本白皙的脸，也因为呼吸不畅，而涨得通红。
身体一个没站稳，险些从山道上滑落。
好在她借着内息，又重新稳住了身体。
眼看就要到山门前，结果却晕了过去。
离兮又陷入了梦境里。
传闻这鲛人啊，金发碧眼，面容姣好。
鲛人生来便能解世间之毒。
不仅如此，还浑身是宝。
鲛人皮，可做盔甲。柔韧却可抵御一般法器攻击。
鲛人尾，可延年益寿。
鲛珠也可研磨入药，治百病，亦可美容养颜。
而鲛人，还有一命珠。若以灵力催动，便可幻化成雨，润泽万物。
传闻有一渔夫
离兮和修意面对面坐于茶楼内靠窗一角。
台上说书的正滔滔不绝的科普着鲛人，台下还偶尔传来零散的讨论声。
离兮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白玉笛，目光慵懒又随意的看着门口进出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修意摸了摸茶盏，问道：“茶凉了，要不要换一壶热茶？”
正午的阳光洋洋洒洒透过轩窗落在两人身上。
离兮回眸望向修意时，就见他在阳光里垂着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鬼使神差般的，她放下白玉笛，然后伸出纤白玉手，指间轻柔的落在修意的眉宇间。
顺着阳光的痕迹，自眉心到□□的鼻梁，最后停在紧抿的薄唇上。
离兮像是失了魂一般，声音幽幽的传入修意的耳中：“修仙之人，怎生得一副如此好的皮囊呢。可偏又是个心系苍生的主。”
语气是一贯的慵懒又随意，说完还叹了口气，只是那手还停留在对方的唇珠上。
修意耳垂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任由面前人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又停留。
两人就像定格了一般，谁也不动，谁也不语。
她盯着他紧抿的唇，他盯着她好看的眸。
“姐，我就知到你定是在这最”
来人盯着一动不动的离兮和修意，到嘴边的话，就憋了回去。
离兮收回白净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垂，她啧了一声，一副意犹未尽模样。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离兮：“阿光，谁叫你跑下山来的？”
名唤阿光的少年，一脸痴笑的看着二人，走到近处还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叫闻光，是离兮的弟弟。亲的那种哦。”
离兮白了她一眼，也不搭话，自顾自的喝着茶，完全没有要理他这个弟弟。
倒是平时天天一副冷面的修意，不知抽什么风，居然招呼着闻光坐下。
离兮一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样子，嫌弃的摇摇头，不再看二人。
不干净的东西修意：“我叫修意。”
闻光坐下后，也不看自己老姐一眼，就直勾勾的盯着修意看。
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叫闻光，我是叫你修意呢，还是”
停顿了好一会，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笑，接着道：“还是姐夫呢？”
说完还不忘瞟瞟自家姐姐的表情。
离兮原本在盯着街道上的一处摊位看着，听了这话，表情是没什么变化，可目光却变得涣散起来，仿佛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耳朵上。
修意刚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听了闻光的话差点没喷出来。
好在他控制力比较强。
他咽下口中的茶，轻咳两声，也没急着回答，垂眸偷睨着对面的人。
闻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副看好戏的盯着二人看。
自己的姐姐，天生就是个喜爱美好事物的人。
以修意这长相，她姐姐不喜欢都难呢。
但是呢，她哪都好，就是啊，有点太过于傲娇。
想到这，闻光也不再等修意回答，自己决定道：“那就叫姐夫吧，朗朗上口。”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就好像姐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根本不需要姐姐的存在。
离兮看着闻光，脑子里却在想，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救救自己家弟弟的脑子么？
她叹了口气：“别闹了，说吧，你为什么会下山。”
闻光也收起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样，认真的道：“大长老前几日夜观星象，见东海上空，星色暗淡，便随手卜了一挂”
离兮打断了闻光的话，冷哼了一声道：“所以，你觉得我，需要人告知？”
闻光缩了缩脖，他可不敢说，他是偷跑出来的。
以他姐姐的占卜术来看，怎么可能需要他来告知呢。
占卜术要看天分，而且属于窥探天机，折损阴寿和仙缘。
所以修习之人不少，但真正使用之人，却少之又少。
这上天下地，她姐姐的占卜术称第二的话，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当然不全是因为使用的人少，而是他姐姐占卜术真的很厉害。
离兮占卜甚至不需要任何的工具，偶尔的入定，便能成卦。
亦或者想着某事某人或者某地，眼都不用合，只须臾，便能卜上一卦。
从闻光记事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差池。
闻光曾经很认真的问过离兮，什么时候她卜卦需要用工具。
离兮半认真半玩笑的随口说了句：“关乎族人覆灭之事。”
说完还补了句：“假如真有那么一天，你便不再是我万骨枯的一员。”
闻光当时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有这人在，族人怎么可能覆灭。
他只当离兮开了个玩笑。
但也从那日开始，离兮方圆十丈内，没再出现过一件和占卜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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