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大妈_老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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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大妈

  我不希望让我妈自己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我说,“当初,我妈在医院里生我的时候,纪明在医院和年轻的小护士调情。生完孩子后反而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爷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纪明没有任何联络了。并不是她和别人跑了,你的小叔也不是被她害的这么放荡了,而是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你胡说。”纪溪冲我嚷道。

  “我没有胡说。”我也嚷。“我根本就没有理由骗你,因为爷爷就是这么这么和我说的。爷爷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告诉我,他让我不要恨我的妈妈。”

  “你胡说。”纪溪的情绪有些崩溃。

  母亲说,“纪繁星没有理由骗你,有哪个母亲会狠心抛下自己连路都走不稳的孩子飘洋过海?”

  我忽然想到刚才他们说家里出事儿了,我忙问。“家里除了你会出事儿以外,还会有谁出事儿?”

  “大妈要和大伯离婚?”纪溪说。

  我一听,真是不知道大妈这是唱的哪一出。她隐忍了大半辈子了,如今再过个三四个月很有可能会拿一大笔财产,我的大妈怎么会这么傻?

  我的母亲幽幽道,“你们的大妈,可真是了不起啊。你们大伯从她进家门就没给过她好日子过,能这样忍气吞声的过了这么多年来也实在是不容易。”

  “你还是回家劝劝大妈吧。你知道大妈一直都是喜欢你的。”纪溪拉着我的手说。

  夏秋冬和我妈都看着我,她们冲我点了点头。就连夏秋冬怀里的夏洛克也冲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我也冲他笑笑。然后和纪溪一起回到了纪家的大院儿。

  路上,纪溪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么多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打着哈欠说,“当然是去赚外快了。”

  纪溪笑笑,“你这天生劳累的命,好好的掌柜的你不当,偏偏要给人当小弟打工。你是怎么想的?”

  我笑笑。“你们要不是一天到晚都那么烦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离家出走的是不是。”

  “你们?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们是谁?”纪溪有些生气。“我可是记得你是在我吵了架以后就走了的,你这不是明白着骂我呢吗!”

  我安安静静的在副驾驶上点了一根烟,我轻吐烟圈说,“你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与其这样我还是躲你远远的比较好。”

  纪溪一边看着马路,一边握握我的手说。“你下次要是还敢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看我不揍死你的。”

  我干笑两声,我总是有些不敢问她,她和林杉斌之间是否已经玩儿完了?我也不敢问那个可怜的朱侯和林杉斌怎么样了。

  纪溪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

  样忍不住笑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不好意思笑笑,继续沉默的吸着我的烟,纪溪只好自己开口,她说,“也许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我也应该和你说一声。”

  我等着她,心中清楚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把手中的烟弹出了车窗外,纪溪笑着和我说,她说。“纪繁星,我怀孕了。”

  是的。我的姐姐们总是爱这样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他们怀孕了,当然我也并不像听那个过程。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纪溪是要定这个孩子了,并且理由和当初纪扬东打算生下纪一帆的理由是一样的。因为她们快三十岁了,因为她们觉得自己老了,因为她们不知下一次她们肚子里有消息是什么时候了,我虽然如此的清楚,却还是问了一个糊涂的问题。

  我问。“是林杉斌的孩子吗?”

  纪溪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不是他的是谁的?”

  我更加鬼使神差的问道,“你打算生下这个孩子吗?”

  “我不打算生这个孩子,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么多的废话。”

  她说的对,上次她打胎的时候远远比这个要低调的多了。以至于我在很久以后才知道,她曾经打掉过我一个小的外甥。纪溪和我说,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让我知道,因为我知道了,爷爷也会知道,爷爷知道了,那后果就会很严重。

  我接着没头没脑的问,“姐,林先生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接着没头没脑的问,“姐,林先生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吗?”

  纪溪冲我笑笑说,“他是知道的。”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我追问。

  纪溪撇撇嘴。

  我轻蔑的笑了笑。

  纪溪也笑道,“要是你是林杉斌的话一定会为了孩子和我结婚的吧。”我点点头。她又接着说,“你知道这就是成南没有和你商量就打掉孩子的原因吗?”我摇摇头,她说。“女人想要的是男人的爱,而不是男人对孩子的爱。”

  “女人的心思我不猜,反正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我笑道。

  我始终知道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高深莫测的生物,我才不会自不量力的去猜女人的心思呢。

  女人虽然善变,但是男人就是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所谓男人,对女人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对男人也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自己还是真男人的。

  我的大伯像一条水蛇一样站在院子里。他的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的玻璃瓶子。他像愤怒的小鸟一样,把瓶子一个一个扔在了自己屋子的玻璃上,在这枪林弹雨后面的就是我的大妈,还有我的二姐纪扬东,以及她的孩子纪一帆。

  我的大伯一边晃晃悠悠的扔酒瓶子,一边醉醺醺的

  说,“你们……他妈的,敢把老子踹了?等老子有钱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给我滚蛋。臭婊子。”

  一个绿色的酒瓶子就像一个火箭炮一样飞了出去。而我拉着纪溪穿越重重火线来到了大妈的身边。

  我的大妈,一直以来都很受我们姐弟几个的尊敬。

  近三十多年的时间她一直在我们纪家任劳任怨的。我的大伯在很多次醉酒后对她还有纪扬东拳脚相加,她都忍了下来,这一忍就是三十年。连我的爷爷对我的大妈另眼相看。

  大妈的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是确实是个老实善良的女人,我简直觉得我的大妈是女人中的楷模。

  大妈的头发缭乱,脸上还带着玻璃划破的伤痕。她在纪家呆了三十年,眼神一天比一天黯淡。她看到我尴尬的笑笑。她攥着纪溪和纪扬东的手,神情哀痛。

  纪溪说,“大妈,您再忍几个月。您在我们纪家不能就这么任劳任怨,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的罪却还一无所获。”

  大妈绝望的说,“我不能再等,也不能再忍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该进棺材了。”

  我悄声的问纪溪,“怎么会闹成这样的?”

  纪溪小声的和我说,“那天大伯喝醉了,对大妈耍酒疯,大妈也就忍无可忍了。”

  “我以前会忍,完全是因为你们二姐还小。也是因为你们的爷爷还需要人照顾。”大妈突然开口道,“但是现在纪扬东也是当妈的人了,你们的爷爷也不在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在你们纪家忍气吞声了。”

  我看着大妈,我说,“大妈,您的难处我们几个都是知道,我们对您的难出也是心知肚明的,毕竟我们大伯是这个样子。”

  我抬头看了看纪扬东,她的脸上竟然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嘲笑。我知道此刻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淡定。于是我对我两位姐姐说,“我想和大妈单独说说话。”

  她们面面相觑,无奈的离开。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以为大妈会乖乖的听我的话。我的大妈其实很沉默,沉默到我能记住没一次和她寥寥无几的谈话内容。

  其实女人的最并不需要什么巧舌如簧,因为甜言蜜语是男人的专利。所以我还是很喜欢像我大妈这样沉默安静又老实温柔的妇女的。

  大妈的嘴很笨。笨到就像现在这样,你不说话,她也不会主动和你说些什么。她习惯了听别人讲话,她习惯在听完别人的废话之后静谧的笑笑。

  大妈看着我微笑着,她在耐着性子等我开口。

  我苦笑着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真的不再多打算打算吗?”

  大

  妈微笑道,“我就是考虑好了,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你们纪家。”

  我叹了口气,颇有一番胳膊肘向外拐的架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叹了口气,颇有一番胳膊肘向外拐的架势。

  我说,“您在纪家任劳任怨,受苦受累,忍气吞声近三十年,就这样不拿一分钱就走,您这样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大妈笑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开心的笑了。

  她说。“能离开纪全这个混蛋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怎么敢奢望拿你们纪家的钱。”

  我陪笑道,“可不是,就算您有心要,大伯也绝对不会让您从纪家带一分钱出去的。所以在让我大伯觉得你是一个蠢得要死的时候离开他,这是一步计算的多么精准的好棋啊。”

  “我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对你大伯有信心。”大妈说。

  我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大妈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妈握住我的手说,“我是知道的,你的大伯不会成为这个家的主人。你爷爷曾经和我说过,他说所有人都觉得纪繁星是个傻子,胸无大志,其实那只是因为纪繁星想要的东西太奢侈了,但是奢侈并不等于贪,你爷爷说他也喜欢奢侈的东西。”

  我感激的笑笑,“大妈,您现在就可以走了。”

  大妈听后一愣,“可是她们都想让你把我留下。”

  “我不会留下您,因为我知道我爷爷绝对不会让您就这样空着手离开我们纪家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让大伯乖乖签字的。”我捡起地上的满是凌乱脚印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着大妈脸上的伤痕,在乱的一塌糊涂的屋子里找到了药箱。

  我笑着和大妈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小的时候您总是在帮我上药呢。”

  大妈笑了笑说,“你这个孩子,打小就走路不稳,常常磕磕碰碰的,长大后还总是挨打,踢球,滑冰,弄得哪儿都是伤。”

  我笑笑没有说话,我尽量轻手轻脚的给大妈上药,但是大妈还是疼的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大妈说,“纪繁星,像你这样温柔的男人,这个世界都快绝种了。”

  我笑笑,把创可贴贴在大妈的伤口上。

  在收拾药箱的时候最后确认了一遍,我问,“大妈,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确定你要和我大伯离婚吗?”

  “如果你大伯有你一半的温文尔雅,不,或者说你大伯有你十分之一就好。我可能也不会在五六十岁的时候说什么要离婚这样的事情。都快六十岁了,能得过且过我也就过去了。”

  我把药箱收拾好说,“我知道您的意思了。”说着我拿起桌子上那张肮脏的的离婚协议书就往外走。

  大伯看着我,我知道他眼睛里是

  有期待,有希望的,但是我就是要彻底的剿灭他心中的希望和火花。

  一个人隐忍了三十年。

  一个人犯了三十年的错都没有纠正。

  这不是女人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心中有愧,他活的太理直气壮了。犯罪的人总是活的太理直气壮了,他们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标准,他们以为他们永远代表着正义。

  我原本就是一个罪人,所以我完全可以代表邪恶帮帮我的大伯。

  大伯在我眼前晃悠着,他对着眼问我,“那个臭婊子怎么样了?”

  “她很好。”我笑着说,“只是她让我把这个拿给您。”

  大伯打算伸手抢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我很快的就把手缩了回来。我说,“您也别乱动什么心思了,反正您马上就是亿万富翁了,签了它对您也没有坏处。反正早晚有一天她还是会回来求您的。”

  “我签?我签你妈我签。”说着大伯就抄起酒瓶子要往我头上砸。

  我捏住他的手从他手里抢过瓶子。往旁边的樱桃树上一拍,然后我就拿着半截玻璃瓶抵着他的脖子说,“我妈早就在二十几年前签过了,您难道忘了,看样子我还得让您醒醒酒呢。”说着我把玻璃瓶子往他脖子里多送了一分。鲜血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一滴一滴的连成一条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大伯在脖子上一摸,看到满手的血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最终妥协道,“妈的,我签。”

  于是他捂着脖子在离婚协议书上歪歪扭扭的签下了他的大名,我满意的扔下手里的二锅头的瓶子,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到了大妈的屋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捂着脖子在离婚协议书上歪歪扭扭的签下了他的大名,我满意的扔下手里的二锅头的瓶子,拿着离婚协议书回到了大妈的屋子。

  正在我背对着大家的时候,我听到天琴满腔关心的说,“大哥,您没事儿吧。快,我来给您包扎一下吧。”

  我的这一举动完全让我的姑姑还有姐姐们看傻了。这么狠的纪繁星她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而我还不敢告诉她们。其实我刚才是多想把我大伯手里的酒瓶子恶狠狠地拍在他头发掉的精光的脑袋上。我敢说如果我当时真的这么做了,我家的女士们就要全部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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